在新世纪即将到来之际,人们关心较多的是环境与发展。环境的日益恶化,无孔不入地威胁着人们的健康,破坏人类赖以生存的空间。入口食品的安全性,常常是人们首先关心的问题。目前,市场上出现的放心肉、放心蛋、放心奶,只是控制了某些病原微生物和寄生虫对人造成的危害,而动物产品的内在质量并没有使人们完全放心。某些药物、生物活性物质在动物肌体中的残留,有害的重金属元素在畜产品中的富集,往往直接影响着人类的健康。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一问题,还须树立环境保护观念,大力研究、开发和推广应用环保型畜禽饲料添加剂。
一、根据药食同源的理论,开发和应用天然的促长、保健添加剂
我国历来提倡药食同源,并认为药补莫如食补,人的营养最终目的是健康长寿,动物营养的目的是防病保康,发挥最大的生产潜能。为此,在饲料中普遍添加各种防病促长的添加剂。饲养者为了追求经济效益往往忽视对畜产品的食用安全性。在工业化高度发达的今天,人们必须重新审视饲料添加剂的安全性。美国和西欧国家多采取制定法律法规的办法限制添加某些对人类不安全的饲料添加剂。我国发布的饲料和饲料添加剂管理条例,对某些饲料添加剂也作出硬性规定。在一些添加剂逐步被限制的同时,开发天然的无污染的新型饲料添加剂就成为迫在眉睫的任务。
大豆及其加工后的饼粕是动物良好的植物蛋白质源,同时还富含异黄酮植物雌激素-大豆黄酮(Daidzein,dai)又名葛根黄豆甙元。
大豆黄酮具有弱的雌激素作,对转化和代谢中酶及蛋白质合成,生长因子合成,雌激素、生长激素和苯丙二氮卓的受体水平均有调理作用。因此,可提高畜禽生殖、产乳、产肉性能。
大豆黄酮通常以糖苷(Daidzino)的形式出现在饲料中,可被酶解或被酸碱水解而释放,但通常在动物体内不能释放出来而起作用。为提高大豆制品中大豆黄酮等异黄酮植物雌激素的含量而开发的人工发酵食品-丹贝,就是利用发酵过程中微生物产生的β-糖苷酶提高可利用的大豆黄酮含量。南京农业大学近年正在试图采用单一酶(β-糖苷酶)或复合酶制剂(β-葡聚糖酶和阿剌伯木聚糖酶等),促进植物细胞壁结构的破坏和大豆黄酮的释放。
浙江农业大学从纯天然植物担取的不含任何化学成分污染和毒害作用的饲料添加剂-糖萜素,也可以认为是环保型添加剂。
糖萜素是从山茶科植物籽实加工后的饼粕中提取的三萜皂甙类与糖类混合物。本品呈黄色或棕色粉末状,微苦并有辣味,类似芥茉油一样能刺激鼻粘膜引起喷嚏。
糖萜素作为饲料添加剂能提高动物机体内分泌机能,促肾上腺皮质激素的分泌,提高T3、T4,白细胞介素2和免疫球蛋白G的含量;具有清除自由基和抗氧化作用。同时研究表明:饲料添加剂糖萜素对沙门氏菌、大肠杆菌等多种致病菌柔嫩艾美耳球虫和传染性法氏囊炎均有良好地抑制作用。目前在山东、浙江一带试验表明具有良好的效果,预料会有广阔前景。
吉林省长白山具有丰富的动、植物资源,如五加科类、人参、小檗、红景天等,都已开发出多种人用保健食品,如果采用加工方法开发动物用饲料添加剂,也会有良好的应用价值。
近年来,美国NIH和FDA均设专项研究资金开展这方面的研究,可见全世界的动物营养界对这方面的重视程度。
二、根据微生态平衡的理论,推广应用各种微生态制剂
微生态平衡学说是近年来颇受营养学界关注的热点之一,我国著名的微生物学家魏曦教授在十多年前就曾预言光辉灿烂的抗生素时代即将过去,随之而来的将是一个益生素的时代。经过十多年微生态理论和实践的研究证明,微生态制剂在畜禽生产上应用确有许多优势,但完全代替抗生素尚待时日。
微生态制剂(icroecologicalPreparation)也称益生素(Probiotics)亦称促生素、竞生素、生菌素、促菌生、活菌剂等,是活的微生物饲料添加剂。益生素的概念形成于20世纪70年代,是由美国一所大学的研究人员R.B.Parker(1978)提出的。他给益生素下的定义是,使肠道微生物达到平衡的有机体和物质,还指出物质内含有抗生素的可能。1989年Fuller明确提出益生素是一种活的微生物饲料添加剂,通过改善肠道内微生物的平衡而起作用。人们进一步认识到在人和动物的胃肠道菌群中,既存在对抵抗疾病和能量转化有益的细菌,也存在着致病和对能量转化不利的细菌。例如,在相同的饲养条件下,无菌小鸡的生长优于普通小鸡。这说明肠道中有的菌群起着不利的作用;如果无菌小鸡接种一株可分解淀粉酶的乳杆菌,该单菌小鸡生长将优于无菌小鸡。这说明某些肠道菌群起着有益的作用。据多数研究结果,有人认为一般饲料条件下肠道大多数微生物对猪鸡的生长是抑制的。因此,饲料中加入抗生素,杀来了肠道一些细菌,提高了动物的生产性能并降低了发病率和死亡率。据此,一些学者认为,有目的地调节畜禽肠道微生物群落,使之既维持甚至增强动物的抗病力,又有利于动物生长。益生素在实际应用中有着突出的优点和广泛的作用。如维持肠道菌群平衡、预防畜禽腹泻性疾病、增强畜禽免疫力、提高畜禽生产力、减少肠道有害气体的产生;属于天然产品,无残留和抗药性。此外,有实验证明,益生素还有减轻便秘、抗癌、抗胆固醇等作用。
从菌种来看,生产益生素最理想的微生物应具备以下特点:(1)不会使人和动物致病(2)在体内外易于增殖(3)在低PH值和胆汁中存活,并能植入肠粘膜(4)在发酵过程中能产生乳酸(5)能合成大肠杆菌、沙门氏菌、葡萄球菌、梭状芽孢杆菌等肠道致病菌的抑制物并不影响本身的活性(6)经加工后存活率高,混入饲料后室温条件下稳定性好。另外,组成益生素的微生物最好来自本动物肠道内,因为很多细菌有宿主特异性,来自本动物肠道内细菌组成的益生素,更有利于其在动物体内的定植。
1989年,美国食品与药物管理局(FDA)和美国饲料公定协会,发表了可以直接喂饲且一般认为是安全的微生物品种的名单,共42种。但是,构成用于配合饲料的主要活体微生物种类却较少,主要是乳酸杆菌(以嗜酸乳杆菌为主)、粪链球菌、芽孢杆菌属及酵母。其中,前两种是肠道的常居菌群,而后两种仅偶尔存在于肠道微生物中。某些芽孢杆菌属不仅对热、压有较高的耐受性,而且对家畜(特别是猪)有平衡、稳定及促生长的作用。因此用芽孢杆菌属替代乳酸菌作为饲料微生物添加剂不仅效果好,还可以避免制粒过程中微生物活性受破坏。有关益生素的作用机理许多学者进行过多方面研究和探讨。从保持和恢复动物肠绒毛亚细胞结构上看,产酸菌和芽孢杆菌均有保持和恢复肠绒毛正常结构的作用。董克苏(1994)报道,将三种产酸菌组成的益生素饲喂给仔猪,用扫描电镜观察4月龄仔猪小肠绒毛发现,绒毛各段均较对照组发育良好。王长文(1995)对犊牛的研究也得出了类似结果。这说明益生素是通过维持小肠正常形态和微绒毛细胞器的正常结构,在细胞水平上发挥作用的。
从微生物作用方式上看,主要有以下三种学说:(1)优势种群学说。正常微生物群对整个菌群起决定作用。使用益生素的目的就在于恢复优势菌群,保持微生态平衡。(2)微生物营养学说。益生素菌种如芽孢杆菌以孢子状态进入畜禽消化道后,以消耗肠内氧气,使局部氧分子浓度下降,从而益于厌氧微生物的生长。(3)膜菌群或屏障学说。益生素可以竞争性地抑制病原体,附着到肠细胞上,起到屏障的作用。
从微生物代谢方式看,其作用方式主要有以下七种:(1)产生乳酸菌。(2)产生过氧化氢,它对几种潜在的病原微生物有杀灭作用。(3)防止有害物质氨和胺的产生。(4)产生各种消化酶,以提高饲料转化率。(5)合成B族维生素。(6)产生抗生素类物质,但其作用尚不清楚。(7)产生非特异性调解因子。研究表明,芽孢杆菌能增加脾脏淋巴细胞的数量(S.Inooka,1986),另有报道乳酸杆菌能以某种局部型免疫因子的形式起作用,刺激肠道某种局部型反应(B.Wren,1987)。总之,微生物代谢方面的作用可归纳为三流运转学说,即微生物与宿主动物之间或正常微生物种群之间存在能量运转、物质交换和基因传递。
有关益生素研究应用的情况国内外报道很多。在国外,如美国、日本、德国、英国、丹麦、瑞典、菲律宾、朝鲜、原苏联、奥地利、法国、芬兰、西班牙等国的众多科学家都纷纷踏上这一科研领域,并取得了长足进步。在理论研究上主要侧重于作用方式及机理探讨方面。在生产研究上,主要侧重于微生物品种的筛选,寻求自己的菌源。同时,通过对其作用机理的研究,力求通过基因工程筛选菌株,以便生产出能永久性定居肠道的菌株。另外,在益生素产品的保藏及加工处理过程中保持其菌体活性方面都进行了研究和探讨。在益生素和其它活性物质结合使用方面也见许多研究和报道。
在国内,微生物添加剂的研制始于八十年代初。而动物微生态学则在七十年代末就已开始。当时四川农业大学何明清教授等(1973)研究人员研究发现,仔猪下痢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肠道内菌群比例失调,从而为研制和应用微生态制剂提出了理论依据。随着动物微生态学的研究和应用的发展,益生素的研制和开发蓬勃发展起来。湖北罗世彤(1981)从正常雏鸡群中找到了一种雏鸡乳杆菌(Lactobillusgallinarim),此菌与酵母菌混合制成的制剂,对仔鸡白痢防治效果明显,亦有防治仔猪白痢功效。南京农业大学薜恒平从健康兔和猪肠道粪便中分离到乳酸杆菌K株和P株所制成的活菌制剂对仔猪、雏鸡均有防下痢、提高增重等效果。北京市营养源研究所于1991年底研究出HB-1增菌素,其安全性、酶活性均达国外标准。吉林农业大学肖振铎等(1993)根据植物乳杆菌(LactobacillusPlanterum)、屎链球菌(SterptococcusFecalis)和乳酸片球菌(Peeliococcus Acidilactici)的产酸耐酸特性,研制出由这三种菌组成的接续产酸型活菌制剂,对比防治仔猪、幼雏腹泻有明显效果。
在饲喂效果上,主要可概括为防病和促生长两方面。在防病方面,试验证明,乳杆菌可吸附于鸡的消化道上皮,并能降低悉生小鸡或普通小鸡嗉囊和肠道PH,并在嗉囊和肠道中排斥大肠杆菌的定植。用鸡的肠道微生物饲喂感染过沙门氏菌的鸡,可防止沙门氏菌在盲肠的定植。王世荣(1989)用嗜酸乳杆菌和无毒需氧芽孢杆菌制成复合生物制剂,对犊牛的腹泻有很好的疗效。但在另一些试验中,乳杆菌对家禽并未产生显著影响。
使用条件对益生素的饲喂效果也有一定影响。Siuta.A.(波兰)的一项研究表明,玉米青贮中添加益生素比大麦青贮中添加益生素效果更好。Blanchet.M.(1984-1987)和郎仲武等人(1993)分别对活菌制剂的剂量和浓度上进行了探讨。另外,许多研究表明,益生素与某些活性物质的配合使用效果最佳。乔宏宇(1993)研究结果表明,活菌制剂与有机酸配合使用效果最佳。一些研究表明,芽孢杆菌对提高禽的生产性能有一定影响,但效果不够稳定。
由于乳酸杆菌和链球菌大量存在于动物肠道,并且人们较早认识到它们对于维持肠道微生态平衡的重要性,因而早期益生素产品主要为乳酸杆菌和链球菌。然而乳酸杆菌属较不稳定,不能耐受饲料加工过程中高温高压的破坏作用,也不能长期存放。而芽孢杆菌的芽孢对饲料的加工、贮存和酸性胃环境有一定的耐受性,还可以在肠道内发芽,成为具有新陈代谢作用的营养型细胞。研究表明,芽孢杆菌属具有多种有效的酶活性。地衣多糖芽孢杆菌和枯草芽孢杆菌具有较强的蛋白酶、淀粉酶、脂肪酶活性。这些杆菌对植物组成部分的许多复杂的碳水化合物具有降解能力,可降解甘油三酯、蛋白质、淀粉和动物难以消化的木聚糖、果胶、羧甲基纤维素、地衣聚糖等。因此,它的研究和应用越来越受到专家和学者们的关注,成为目前益生素研究热点之一。
抗生素的促生长作用已被人们认可,但其作用机制并未完全查明。研究发现,无菌鸡的肠壁重量比常规鸡的肠壁重量要轻,而且前者的肠壁厚度比后者薄。Corden研究发现饲用抗生素后的鸡肠壁厚度变薄,重量减轻。Henry等人(1986,1987)的研究也得出类似结论。因而可以认为抗生素是通过作用于胃肠道,促进营养物质的吸收,从而促进畜禽生长。另外,抗生素的促生长作用与抑制微生物在动物体内外分解过多的胺有关。
由于抗生素是由微生物产生,并对微生物起作用的物质,因此可以认为所有抗生素的促生长作用都与肠道内微生物有关。近几十年来人们把产气荚膜杆菌作为研究抗生素促生长机制的代表。并作用于抗生长因子,从而促进动物生长。
在畜禽饲料中添加亚治疗剂量的抗生素用于提高动物的生产性能已有近五十年的历史。在半个多世纪的应用过程中,人们除了对其促生长作用肯定外,同时对其长期作为饲料添加使用也存在着争议。争议的原因在于人们逐渐认识到抗生素作为饲料添加剂的种种弊端,如使畜禽消化道菌群平衡失调导致胃肠道疾病的发生,尤其是幼畜;能间接地使人类致病菌产生耐药性;在畜产品中残留的抗生素将严重地危胁人类健康并有遗传的可能等等。鉴于此,抗生素的大量使用越来越受到许多专家和学者的反对。经济发达的国家对抗生素控制的十分严格,这就迫使人们寻找能够替代全部或部分抗生素的新型饲料添加剂。益生素就是在这个领域上研究和应用的焦点之一。应用益生素的目的是试图通过人为因素,在动物肠道中建立一个适合于动物生长的微生态环境,在这种环境中病原微生物的繁殖受到限制,有益菌群占主导地位,从而防止动物产生疾病,达到促进其生长的目的。由于该添加剂的作用过程是一种生物防治的过程,因此具有不诱发病原微生物产生抗药性的特点,克服了抗生素使微生物产生抗药性的缺点,也正是由于这些优点,该添加剂受到了许多消费者的欢迎,并促进人们对其进行深入研究。
但是益生素并不是在任何条件下都能有效地发挥其作用。譬如,当肠道内有较多的病原体和无益微生物及益生素不能取代肠内微生物时,都会降低益生素的作用。因此在饲喂益生素之前先用抗生素预先清理肠道可以克服上述问题。但一般来讲益生素和抗生素是两种对立而不能统一的添加剂。抗生素是通过菌丝筛选和繁殖培养,取其代谢产物制成的抗菌物质,其作用是抑制和杀灭病原菌以达到防治疾病的目的。但一般抗生素与此同时,也抑杀了动物机体内正常共生的菌群,破坏了微生态平衡。相反,益生素的作用在于扶植正常微生物菌群,提高它们在肠道中的定居繁殖能力以颉颃致病微生物,把生态失衡调节为生态平衡,从而达到促进生长防治疾病的目的。因此,原则上讲抗生素和益生素不能混合使用。但是,某些益生素可能不会对某种低剂量抗生素过于敏感。相反,由于抗生素本身就是微生物的产物,而益生素又可以产生类似抗生素的物质。因此,抗生素和益生素同时使用可能有相互补充,协同作用的效果。而且抗生素虽有其种种弊端,但它作为一种较成熟的饲料添加剂目前在各类饲料中已普遍应用,并能显著地提高动物的生产性能,在短期内用益生素完全代替抗生素还不可能。因此,许多学者开始研究和探讨低剂量抗生素和适宜益生素配合使用的可行性。其意义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通过益生素的添加减少或避免抗生素的某些副作用;二是通过抗生素对肠道的清理作用使益生素更易于在肠道内定植。因此与抗生素配合使用已成为益生素研究的一个新课题。
目前,抗生素和益生素配合使用的研究还仅仅是一个开端。Costaloo(1991)指出,开展益生素对抗生素的敏感性的研究很有价值。Tortuer等(1990)肉鸡试验表明,0-24日龄肉仔鸡料中同时使用蜡样芽孢杆菌和弗吉尼亚霉素比单独作用更有利于提高增重和改善饲料利用率。Seunal(1980,1985)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但从机理上更深入的探讨还未见报道。Wiliam(1990)和Quionlin(1990)测定了益生素对抗生素及抗球虫病药物的敏感性。这种研究虽在体外进行,但很有其参考价值。它提示人们,低剂量抗生素可能与适宜的益生素相互配伍,同时喂给动物,以便产生相互补充、相互促进的效果。另外,还可以从时间上对抗生素和益生素的配伍使用进行探讨。比如先用抗生素作前处理,然后再喂给益生素,这样既可以避免抗生素对益生素的抑制,又可以统一或改善益生素的作用环境,使其更有效地发挥作用;如果动物出生后就立即投以益生素,生长过程中为抵抗外界环境的不良影响再投以益生素,就可以避免初生动物由于抗生素的投喂而发生肠道微生态失调,减少胃肠疾病的发生。再者,联合作用的剂量问题也可以给予考虑。若由于益生素的使用减少了抗生素的用量而不会使畜禽生产性能降低,则实际上是减轻了抗生素的副作用。
在国内,微生物添加剂的研制始于八十年代初。而动物微生态学则在七十年代末就已开始。当时四川农业大学何明清教授等(1973)研究人员研究发现,仔猪下痢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肠道内菌群比例失调,从而为研制和应用微生态制剂提出了理论依据。随着动物微生态学的研究和应用的发展,益生素的研制和开发蓬勃发展起来。湖北罗世彤(1981)从正常雏鸡群中找到了一种雏鸡乳杆菌(Lactobillusgallinarim),此菌与酵母菌混合制成的制剂,对仔鸡白痢防治效果明显,亦有防治仔猪白痢功效。南京农业大学薜恒平从健康兔和猪肠道粪便中分离到乳酸杆菌K株和P株所制成的活菌制剂对仔猪、雏鸡均有防下痢、提高增重等效果。北京市营养源研究所于1991年底研究出HB-1增菌素,其安全性、酶活性均达国外标准。吉林农业大学肖振铎等(1993)根据植物乳杆菌(Lactobacillus Planterum)、屎链球菌(Sterptococcus Fecalis)和乳酸片球菌(Peeliococcus Acidilactici)的产酸耐酸特性,研制出由这三种菌组成的接续产酸型活菌制剂,对比防治仔猪、幼雏腹泻有明显效果。
在饲喂效果上,主要可概括为防病和促生长两方面。在防病方面,试验证明,乳杆菌可吸附于鸡的消化道上皮,并能降低悉生小鸡或普通小鸡嗉囊和肠道PH,并在嗉囊和肠道中排斥大肠杆菌的定植。用鸡的肠道微生物饲喂感染过沙门氏菌的鸡,可防止沙门氏菌在盲肠的定植。王世荣(1989)用嗜酸乳杆菌和无毒需氧芽孢杆菌制成复合生物制剂,对犊牛的腹泻有很好的疗效。但在另一些试验中,乳杆菌对家禽并未产生显著影响。
使用条件对益生素的饲喂效果也有一定影响。Siuta.A.(波兰)的一项研究表明,玉米青贮中添加益生素比大麦青贮中添加益生素效果更好。Blanchet.M.(1984-1987)和郎仲武等人(1993)分别对活菌制剂的剂量和浓度上进行了探讨。另外,许多研究表明,益生素与某些活性物质的配合使用效果最佳。乔宏宇(1993)研究结果表明,活菌制剂与有机酸配合使用效果最佳。一些研究表明,芽孢杆菌对提高禽的生产性能有一定影响,但效果不够稳定。
由于乳酸杆菌和链球菌大量存在于动物肠道,并且人们较早认识到它们对于维持肠道微生态平衡的重要性,因而早期益生素产品主要为乳酸杆菌和链球菌。然而乳酸杆菌属较不稳定,不能耐受饲料加工过程中高温高压的破坏作用,也不能长期存放。而芽孢杆菌的芽孢对饲料的加工、贮存和酸性胃环境有一定的耐受性,还可以在肠道内发芽,成为具有新陈代谢作用的营养型细胞。研究表明,芽孢杆菌属具有多种有效的酶活性。地衣多糖芽孢杆菌和枯草芽孢杆菌具有较强的蛋白酶、淀粉酶、脂肪酶活性。这些杆菌对植物组成部分的许多复杂的碳水化合物具有降解能力,可降解甘油三酯、蛋白质、淀粉和动物难以消化的木聚糖、果胶、羧甲基纤维素、地衣聚糖等。因此,它的研究和应用越来越受到专家和学者们的关注,成为目前益生素研究热点之一。
抗生素的促生长作用已被人们认可,但其作用机制并未完全查明。研究发现,无菌鸡的肠壁重量比常规鸡的肠壁重量要轻,而且前者的肠壁厚度比后者薄。Corden研究发现饲用抗生素后的鸡肠壁厚度变薄,重量减轻。Henry等人(1986,1987)的研究也得出类似结论。因而可以认为抗生素是通过作用于胃肠道,促进营养物质的吸收,从而促进畜禽生长。另外,抗生素的促生长作用与抑制微生物在动物体内外分解过多的胺有关。
由于抗生素是由微生物产生,并对微生物起作用的物质,因此可以认为所有抗生素的促生长作用都与肠道内微生物有关。近几十年来人们把产气荚膜杆菌作为研究抗生素促生长机制的代表。并作用于抗生长因子,从而促进动物生长。
在畜禽饲料中添加亚治疗剂量的抗生素用于提高动物的生产性能已有近五十年的历史。在半个多世纪的应用过程中,人们除了对其促生长作用肯定外,同时对其长期作为饲料添加使用也存在着争议。争议的原因在于人们逐渐认识到抗生素作为饲料添加剂的种种弊端,如使畜禽消化道菌群平衡失调导致胃肠道疾病的发生,尤其是幼畜;能间接地使人类致病菌产生耐药性;在畜产品中残留的抗生素将严重地危胁人类健康并有遗传的可能等等。鉴于此,抗生素的大量使用越来越受到许多专家和学者的反对。经济发达的国家对抗生素控制的十分严格,这就迫使人们寻找能够替代全部或部分抗生素的新型饲料添加剂。益生素就是在这个领域上研究和应用的焦点之一。应用益生素的目的是试图通过人为因素,在动物肠道中建立一个适合于动物生长的微生态环境,在这种环境中病原微生物的繁殖受到限制,有益菌群占主导地位,从而防止动物产生疾病,达到促进其生长的目的。由于该添加剂的作用过程是一种生物防治的过程,因此具有不诱发病原微生物产生抗药性的特点,克服了抗生素使微生物产生抗药性的缺点,也正是由于这些优点,该添加剂受到了许多消费者的欢迎,并促进人们对其进行深入研究。
但是益生素并不是在任何条件下都能有效地发挥其作用。譬如,当肠道内有较多的病原体和无益微生物及益生素不能取代肠内微生物时,都会降低益生素的作用。因此在饲喂益生素之前先用抗生素预先清理肠道可以克服上述问题。但一般来讲益生素和抗生素是两种对立而不能统一的添加剂。抗生素是通过菌丝筛选和繁殖培养,取其代谢产物制成的抗菌物质,其作用是抑制和杀灭病原菌以达到防治疾病的目的。但一般抗生素与此同时,也抑杀了动物机体内正常共生的菌群,破坏了微生态平衡。相反,益生素的作用在于扶植正常微生物菌群,提高它们在肠道中的定居繁殖能力以颉颃致病微生物,把生态失衡调节为生态平衡,从而达到促进生长防治疾病的目的。因此,原则上讲抗生素和益生素不能混合使用。但是,某些益生素可能不会对某种低剂量抗生素过于敏感。相反,由于抗生素本身就是微生物的产物,而益生素又可以产生类似抗生素的物质。因此,抗生素和益生素同时使用可能有相互补充,协同作用的效果。而且抗生素虽有其种种弊端,但它作为一种较成熟的饲料添加剂目前在各类饲料中已普遍应用,并能显著地提高动物的生产性能,在短期内用益生素完全代替抗生素还不可能。因此,许多学者开始研究和探讨低剂量抗生素和适宜益生素配合使用的可行性。其意义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通过益生素的添加减少或避免抗生素的某些副作用;二是通过抗生素对肠道的清理作用使益生素更易于在肠道内定植。因此与抗生素配合使用已成为益生素研究的一个新课题。
目前,抗生素和益生素配合使用的研究还仅仅是一个开端。Costaloo(1991)指出,开展益生素对抗生素的敏感性的研究很有价值。Tortuer等(1990)肉鸡试验表明,0-24日龄肉仔鸡料中同时使用蜡样芽孢杆菌和弗吉尼亚霉素比单独作用更有利于提高增重和改善饲料利用率。Seunal(1980,1985)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但从机理上更深入的探讨还未见报道。Wiliam(1990)和Quionlin(1990)测定了益生素对抗生素及抗球虫病药物的敏感性。这种研究虽在体外进行,但很有其参考价值。它提示人们,低剂量抗生素可能与适宜的益生素相互配伍,同时喂给动物,以便产生相互补充、相互促进的效果。另外,还可以从时间上对抗生素和益生素的配伍使用进行探讨。比如先用抗生素作前处理,然后再喂给益生素,这样既可以避免抗生素对益生素的抑制,又可以统一或改善益生素的作用环境,使其更有效地发挥作用;如果动物出生后就立即投以益生素,生长过程中为抵抗外界环境的不良影响再投以益生素,就可以避免初生动物由于抗生素的投喂而发生肠道微生态失调,减少胃肠疾病的发生。再者,联合作用的剂量问题也可以给予考虑。若由于益生素的使用减少了抗生素的用量而不会使畜禽生产性能降低,则实际上是减轻了抗生素的副作用。